費時兩個多月的睡前時間,終於把當年明月的七本大作給K完了,真是佩服這位二十多歲的青年才子。
從第一本朱元璋打天下開始,越看越入戲,每晚睡前總要到明朝晃一晃,看到第五集倭寇一直侵犯沿海搶奪財物,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這些日本鬼子!!!
終於看到最後一集,大明第十七位皇帝崇禎17歲即位,兢兢業業力圖振作了17年,還是成了亡國之君,自縊于煤山,實在令人不勝噓。
崇禎年間,流賊四竄,雖然個個將軍勇猛作戰,但總是殺不盡流賊,春風吹又生。最後這些明朝武將一一犧牲、自盡或被斬首,看得我心情好低落。
再察看維基百科,才明瞭,崇禎年間根本就是連年乾旱,加上瘟疫蝗災,老百姓民不聊生,內憂加外患,難怪回天乏術~
近代有學者認為明代末葉,明神宗萬曆二十八年(1600年)至崇禎帝崇禎十七年(1644年),進入中國歷史上第五個小冰河期,是中國歷史上最寒冷的時期。
萬曆、天啟、崇禎年間,旱災變得越來越頻繁,大旱之年的比率也在增加,持續了七十年之久。最後終於導致亡國。
以陝西為例,
自崇禎元年(1628年)起,中國北方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漢南續郡志》記,「崇禎元年,全陝天赤如血。五年大飢,六年大水,七年秋蝗、大飢,八年九月西鄉旱,略陽水澇,民舍全沒。九年旱蝗,十年秋禾全無,十一年夏飛蝗蔽天……十三年大旱……十四年旱」。崇禎朝以來,陝西年年有大旱,百姓多流離失所。崇禎二年五月正式議裁陝北驛站,驛站兵士李自成失業。崇禎三年(1630年)陝西又大饑,陝西巡按馬懋才在《備陳大饑疏》上說百姓爭食山中的蓬草,蓬草吃完,剝樹皮吃,樹皮吃完,只能吃觀音土,最後腹脹而死,六年,「全陝旱蝗,耀州、澄城縣一帶,百姓死亡過半」。
山西有瘟疫,
崇禎六年,山西出現瘟疫。崇禎「七年八年,興縣盜賊殺傷人民,歲饉日甚。天行瘟疫,朝發夕死。至一夜之內,百姓驚逃,城為之空」。崇禎十年(1637年)以後,山西全境瘟疫大流行「瘟疫盛作,死者過半」,疫情傳到河南地區,「瘟疫大作,死者十九,滅絕者無數」。榆林府「大瘟,……米脂城中死者枕藉,十三年,夏又大疫,十五年,……大疫,十六年,稔,七月郡城瘟疫大作」。
河南旱災又引起蝗災,
崇禎七年,家住河南的前兵部尚書呂維祺上書朝廷:「蓋數年來,臣鄉無歲不苦荒,無月不苦兵,無日不苦輓輸。庚午(崇禎三年)旱;辛未旱;壬申大旱。野無青草,十室九空。……村無吠犬,尚敲催征之門;樹有啼鵑,盡灑鞭撲之血。黃埃赤地,鄉鄉幾斷人煙;白骨青燐,夜夜似聞鬼哭。欲使窮民之不化為盜,不可得也」。旱災又引起蝗災,使得災情更加擴大。河南於崇禎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皆有蝗旱,「人相食,草木俱盡,土寇並起」,其飢民多從「闖王」李自成。崇禎十三、十四年,「南北俱大荒……死人棄孩,盈河塞路。」
北京城也慘,
十四年,左懋第督催漕運,道中馳疏言:「臣自靜海抵臨清,見人民飢死者三,疫死者三,為盜者四。米石銀二十四兩,人死取以食。惟聖明垂念。」保定巡撫徐標被召入京時說:「臣自江推來數千里,見城陷處固蕩然一空,即有完城,亦僅餘四壁城隍,物力已盡,蹂躪無餘,蓬蒿滿路,雞犬無音,未遇一耕者,成何世界!」這時華北各省又疫疾大起,朝發夕死。「至一夜之內,百姓驚逃,城為之空」,崇禎十四年七月,疫疾從河北地區傳染至北京,崇禎十六年,北京人口死亡近四成。抱陽生在《甲申朝事小計》卷6中提到崇禎十六年二月的北京城,「大疫,人鬼錯雜。薄暮人屏不行。貿易者多得紙錢,置水投之,有聲則錢,無聲則紙。甚至白日成陣,牆上及屋脊行走,揶揄居人。每夜則痛哭咆哮,聞有聲而逐有影」。
只能幫崇禎帝仰天長嘯,天滅我也,時不我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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