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2010/12/18)下午,去國家圖書館聽一場演講,中華科技史學會辦的。講題是『十七世紀顯微鏡觀察者對生物學的貢獻』,主講的是張之傑老師。

 

說實在,我有興趣的不是顯微鏡而是望遠鏡,不過二者的光學原理其實是差不多。

 

我對生物也沒啥興趣,但張老師是學生物的,他當然講的是生物,另外由於女兒目前讀昆蟲系,又是生態導覽員,月初(12/4)她講解她的管區給我聽,還蠻精彩的。她還秀了很多她畫的昆蟲點圖給我看,讓我對昆蟲有了更多的認識。

 

我一直對十七世紀的科學發展有興趣,伽利略(Galileo,1564~1642)用望遠鏡觀測宇宙,並和刻卜勒(Kepler,1571~1630)通信討論、之後,物理學在英國及歐洲蓬勃發展,牛頓(Newton,1642~1727)、惠更斯(Huygens,1629~1694)、虎克(Hooke,1635~1703)等等,對物理學有許多開創的貢獻。對科學史一直情有獨鍾的我,前一陣子買了一本書,剛好跟今天演講的題目很類似。

 

顯微鏡下的科學革命─一段天才縱橫的歷史(Ingenious Pursuits: Building the Sciencific Revolution)

演講主要的內容是介紹五位生物學家:以顯微鏡觀察生物、解剖生物,是17世紀生物學的主要成就。

 

雷文霍克(Leeuwenhoek,1632~1723,荷蘭)的微生物觀察,開啟微生物學先河。

 

馬爾匹基(Marcello Malpiphi,1628~1694,義大利)的顯微解剖工作,使他成為組織學、胚胎學先驅;馬氏發現微血管,則啟發哈威發現血液循環。

 

物理學家虎克(Hooke,1635~1703)因發現細胞,意外成為「生物學家」。

 

斯旺摩丹(Swammerdam,1637~1680,荷蘭)精研昆蟲解剖,使得昆蟲學成為獨立學科。

 

格魯(Nehemiah Grew,1628~1712,英)的植物顯微解剖研究,使人意識到,植物的構造可與動物等量齊觀。

 

 

我在看《顯微鏡下的科學革命》這本書時,就赫然發現有二個虎克:Hooke(1635~1703)和Leeuwenhoek(1632~1723),書中把Leeuwenhoek譯為列文虎克,害我花了好一陣功夫才把這二人搞清楚,還是張老師厲害,譯為雷文霍克,都不會搞昏。

 

其實,很多人都還不知道生物課本裡發現細胞的胡克,就是物理學家虎克呢!

 

虎克畫了一張很美的跳蚤圖,張文亮老師寫的文章『愛上跳蚤的男人』,講的就是虎克。

 

很高興聽到這幾位和昆蟲有關的科學家。看到張老師show的大師們畫的昆蟲點圖,感覺好親切,因為月初去女兒宿舍時,才看到許多她畫的昆蟲點圖,好像喔!

 

我問張老師,斯旺摩丹(Swammerdam,1637~1680,荷蘭)精研昆蟲解剖,使得昆蟲學成為獨立學科,他有沒有被稱為昆蟲學之父?答案是NO。醉心昆蟲解剖的斯旺摩丹,英年早逝,得年僅43。他的著作《自然聖經》在他身後53年(1737年)才出版,是18世紀最知名的昆蟲學著作。昆蟲界並沒有稱他為父,但他的貢獻足以為父。只是,到底有沒有人被稱為『昆蟲學之父』呢?

 

昆蟲的排泄器官叫馬氏管,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馬氏管就是以馬爾匹基為名的。

 

 

從伽利略用望遠鏡觀測宇宙以來,科學家們不斷改良望遠鏡,顯微鏡技術的發展與望遠鏡技術的發展,應該息息相關。我問了許多和此有關的問題。

 

我還問,中國有一些藝術是雕刻在很小的物體上,當時他們有沒有用放大鏡或顯微鏡?張老師在會後寄了他的一篇文章給我:《放大鏡與微藝術之關聯初探

 

其他的聽眾也問了許多問題,尤其大家都很關心,為什麼很多都和荷蘭有關?在那個時候荷蘭可是個強國喔,有研究歷史的學者提出當時的世界情勢,增廣了大家的視野。

 

荷蘭黃金時代約在西元17世紀,當時的貿易、科學與藝術等方面獲得了全世界的讚揚,被視為荷蘭的巔峰時期。 許多在國外被認為有爭議性的宗教、哲學和科學等書籍,在荷蘭印刷出版,再秘密運至其他國家。因此,荷蘭共和國在17世紀成為歐洲的出版社。

 

我對昆蟲越來越關心了~今天(2010/12/21)有一則新聞說,清大教授江安世建立史上最完整的果蠅全腦「神經網路地圖」,對解碼人類大腦很有幫助。果蠅和人類的大腦結構類似、發育有共通性,且兩者所使用的神經傳導分子也有六種相同,「了解果蠅的腦」可說是研究人腦的指標。真的是沒想到,研究昆蟲的腦竟和人類解碼大腦有關係,真是感謝昆蟲啊!

 


了解果蠅的腦 解碼人腦第一步

【聯合報╱記者蔡永彬/台北報導】2010/12/21 

許多科學家常以小鼠和果蠅的腦作為人腦的先驅研究,清華大學腦科學研究中心主任江安世最近完成果蠅腦內大多數的神經細胞連結研究,建立有史以來最完整的果蠅全腦「神經網路地圖」,這將是「解碼人類大腦」的重要第一步。

 

江安世的研究於本月二日發表在「當代生物學」(Current Biology )期刊,美國紐約時報十四日也以全版報導。

 

江安世解釋,果蠅和人類的大腦結構類似、發育有共通性,且兩者所使用的神經傳導分子也有六種相同,「了解果蠅的腦」可說是研究人腦的指標。

 

江安世的研究團隊用「逆向工程」(reverse engineering)方法「解構」果蠅腦,他們先理解每一個單元的特性,再把它們重組起來。過去三年內,研究團隊獲得一萬六千顆果蠅腦神經細胞的高解析3D影像,超過果蠅大腦的十分之一;並把每顆神經細胞都編上一個識別條碼,方便電腦運算。

 

他們還發現,果蠅腦中具有四十一個「局部運作單元」,六個「轉接區塊」,之間共有五十八條神經纖維束相互連結。

 

研究團隊證實了果蠅腦袋的運作並不是一台「超級電腦」,而是許多互相連結的「地區工作站」。江安世說,果蠅腦部的運作可以透過內部單元互相連繫、執行特定功能,例如視覺就是三個運作單元聯合構成;也可在接受外界訊號後,分散在整個腦中處理,所有腦中小單元的合作就像許多人在網路世界中交換資訊、串連,達成一個共同目的。

 

「人的腦袋究竟怎麼運作?」是科學家都想了解的問題。江安世指出,光了解人腦各區域的重要功能和細胞重要特性還不夠,還要知道神經細胞間的連繫和傳導才行。在建構果蠅大腦神經網路地圖後,江安世認為他們對於「突破」有千億細胞、更複雜的人類大腦,提供了一個系統化的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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